跟兒子糖黐豆,開始擔憂,懷疑自己感染孌童癖。惟有時刻警惕,千萬別把他的裸照電郵給朋友,電子郵遞一旦出錯,收件人可能會告發我,當我是拐子婆。
又因為貪新鮮,試過濕吻兒子,引誘他落叠的過程很好玩,互相感覺一大一小的舌頭的不同質感。兒子的濕吻功夫渾然天成,不用指導補課,將來肯定是高手。奪去小朋友的初吻,不曉得會受到甚麼道德審判。但兒科醫生一定鬧我發神經。為了兒子神魂顛倒的阿媽,不算好媽媽,但也不是壞蛋阿媽。黐線的癡纏,頂籠十年八載,到兒子長大,十五歲出走,流浪到十八歲,廿二歲零三個月結婚生仔,還會睬這個變態阿媽至奇。到時就得放手letgo。
「假如阿仔你不再愛媽媽,叫我日子怎麼過?」抱住九個月大八公斤重的番薯,作杞人憂天狀的我,當然得不到掛住四圍爬、擒高擒低的馬騮仔一世愛老媽的承諾。「要是他愛上其他女人,我會好傷心啊。」阿仔爸明知我無聊胡扯,但被迫搭嘴,只好敷衍:「阿仔有可能愛上男人,對方又是你喜歡的類型,問題便迎刃而解。」「嗯,萬一他愛上的,是那株官場百合花,他跟人家老婆和情人爭當花瓶,更該煨。」我屬於悲觀派,總是向壞處想。「指腹為婚已經太遲,惟今之計,是盡快替他安排一門親事,揀定一個我們順眼的,馬上對親家。」我的建議得不到另一半的支持,我承認在這件事上,不夠民主。假如兒子為了爭取自己的幸福一生自主權,要求公投,我會不會嬲他不聽話,火遮眼打他?從一個有孌童癖傾向的老母,一百八十度變身打仔狂,中國歷史上,間中是會出現這麼病態的個案的。新歲乙酉搭個雞年,可真要小心癲鳳出籠,人心不古,家醜外揚。家醜比不上家臭可怖,再懶的阿媽也要勤換阿仔尿片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