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警報之下的元旦假期,你和我躺在沙灘,穿了羽絨曬太陽,無懼海嘯威脅,自我感覺幸福無比。這時候,難免又想到印尼的九級大災難,到底可不可以避免?
專家說,就算預測到地震,印尼是震源,破壞仍然大,震央所在是貧窮人口聚居的阿齊省,疏散都成問題,死傷難免。不過鄰國斯里蘭卡和印度,假使接到警報,群眾馬上逃生,傷亡應該能大大減少。這樣說,災難一半是天意,一半是人為。人為的意思是,政府短視地震海嘯的威力,對預警無知,對旅遊業過份倚重,對命運抱着符碌心態,或者會想,世紀大海嘯只是電影情節,怎會這麼巧,發生在我的國家。無知累人累物,但無知不同蓄意謀財害命,無知無法主導百年不遇大災難,無知頂籠是配角,自然災害的幕後總指揮,依然是我們敬畏的上帝。
「我早幾天寫過上帝,馬上被教徒痛罵我膚淺。所以不提上帝也罷,」我對住陽光中的冷空氣呻。「說實在的,我根本不信上帝,但怕宗教狂熱分子纏住說教悶死我,所以還是避諱點兒,用『上頭』來區分。」
「上頭這次發動大型突襲,殺傷無數,這些亡魂,向誰討債好?」「向上頭集體報復的可能性很低,做人總得要自量,除非你是喜歡與天鬥覺得其樂無窮的毛主席。」「諷刺的是,毛主席的生忌就在十二月廿六,地震發生當天。」「你是暗示這當中隱藏了甚麼tsunami密碼?」「沒這個意思,但不妨想想,受災國家信奉印度教、回教和佛教,毛主席卻是至迷信的無神論者。」「沒有人以文革來形容這次海嘯。」「文革摧毀人的尊嚴,百姓悲慘得多。」「怎麼越扯越遠連老毛也辣着了。」「我懷疑姓毛的已經奪權成功,在天堂坐正話晒事。海嘯只是整人第一波,地球村從此無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