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到上海談生意,主人家把車駛進機場接人,且一路有警車開路,「嗶Bu嗶Bu」而去。
朋友覺得十分威風,回到香港,當威水史告訴我,一臉得色。
我聽了就笑,問他可知道上海警車是可以出租的?
他堅決表示不相信。
實情是,上海的警車真的可以出租。有需要的話,可去與警方有關部門聯繫,有一定的價錢,約定了,到時到候,警車就在機場出口等候,見主人家車輛出來,一聲「開工」,便響起警號,領路在前,「嗶Bu嗶Bu」而去。
香港人少見這種場面,以為接待單位有天大的面子,背後的實力一定不容忽視。又因這麼「貴賓式」的待遇而沾沾自喜,到了談生意之時,便不如平時精明,心智上有些麻痹,三杯下肚,即使不着道兒,原則也沒那麼堅定了。
各地有各地的巧妙,入鄉不先問好俗,或是失禮於人,或是虧待自己,那就不好玩了。
其實,有警察開路也不好玩。
這種待遇,我在大陸也受過幾次。有一次在杭州,還是七八輛車組成一個車隊,車隊頭尾都有警車閃着紅藍燈響着警號開路護航,在繁忙的馬路上就像有氣功一樣,把其他車輛都彈開,有時轉進單程路逆線行駛,一個警察從車裏探出半個身子,指着迎面駛來的汽車喝叱,要人駛去一旁停下,好像是人家走錯了路一樣。
一大隊車就如此橫衝直撞,在警燈閃耀下,「嗶Bu嗶Bu」急趕而去,好像發生了甚麼大事。我坐在警車後面那輛「奧迪」裏,精神有些恍惚,覺得自己像個囚犯,正被押赴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