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那個江郎說。Partingissuchsweetsorrow,莎翁也湊上一句。沒錯,離別叫誰都受不了。只是我總覺得,懷舊的傷痛比得上別恨離愁,也許教人更吃不消。
聽到ThePlatters的一曲《SmokeGetsInYourEyes》,你也許制不住tearsrolldownyourcheeks。只因這是老遠年代的金曲,而歌者早已去了。
禮拜一晚上,陳任陳任陳任開生日會,只見這名DJ薄醉上頭,顏酡耳赤,興沖沖一個勁兒在唱滾石披頭四等等舊曲老調,就覺得他彷彿是來自另一個空間,是打時光隧道裏鑽出來的。技癢難熬的IreneRyder、D'Topnotes的ChristineSamson,當然也為這個壽星助慶了。
當年她們在台上顛倒眾生那陣子,我想我從沒做過座上客。只是眼下她們唱的金曲那麼耳熟,竟讓我一下子好像坐上了威爾斯的時間機器,溜回去當年她們表演的台下。她們倒是嗓音無改,繞樑又何止三日。飛機頭、水手褲、Clarks懶佬鞋那些日子,一下子恍兮惚兮又都回到眼前來。
失去的似乎復得,已逝的依稀重生,那股又甜又苦、既樂且悲的滋味,實實在在說不清。這個晚上跟UncleRay的生日會,同樣叫人難忘。
我說,Nostalgiaissuchsweetsorrow。黯然銷魂者,不正好是懷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