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耀燦早前在旺角拍攝以唐吉訶德為主題的《拉硬柴的夢遊騎士》劇照時，引來途人奇異目光。 撰文：冼麗婷 照片提供：眾劇團李衞民
我自小朗誦、演講、辯論，很享受表演的感覺。中五那一年，我與同學參加校內戲劇比賽，為了看守私人靚音響，大家睡在舞台一夜，感受至深，愛上了舞台。
我在中文大學念歷史及社會學，大學畢業後做教師，一直沒有放棄舞台；一九八五年，三十一歲，為致群劇社主演《武士英魂》得到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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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英魂》譯自一九六○年美國百老匯音樂劇《ManofLaMancha》，劇本改編自西班牙作家賽萬提斯（Cervantes）一六○五年出版的小說《唐吉訶德》。唐吉訶德亦智亦瘋，敬仰中古圓桌武士，披盔甲、握長矛、戰風車，終於被風車打得遍體鱗傷。
不過，我相信人不可以沒有理想。劇中名言「世上最大的瘋癲，是將人生看成是怎樣就是怎樣，而不是應該怎樣」，我一生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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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心繫賽萬提斯那種追求理想、只想為世界多添一絲優雅的洋阿Q深情，當教師如是、追求社會公義如是。在感情上，我幾經挫折，十年前等得天賜良緣。
二十年後的今天，我將在本周末為眾劇團再次演繹唐吉訶德，我的體力、聲音狀態，已因年年月月講課而不似舊時。但永恒價值不會改變，香港人在經歷大規模爭取民主運動、在高呼要求雙普選口號之後再看此劇，也可能會思索、再創造自己心中的理想。
導演蔡錫昌開戲前對一眾演員說過：「若果香港的公平、公正及公義得不到申張，那麼，《王子復仇記》名句『Denmark'saprison（丹麥是牢獄）』，就要變成『香港是牢獄』，香港人將會受到很大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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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時用舞台聲線向學生講述歷史真實故事，例如我寫的《袁崇煥之死》，講述一個守護忠魂三百七十多年的故事。忠義的袁崇煥有姓佘的部下，一代一代守護埋了義主首級的墳墓，春秋二祭、晨昏打掃，至今不改，學生聽得入神。
美麗的永恒價值，永遠打動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