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mainproposalsareasfollows(主要建議如下)一語,proposals分明是複數,為甚麼動詞用follows?
「如下」的英文習慣說法是asfollows。這是個獨立片語,不受前後名詞的單複數影響。查OxfordEnglishDictionary(牛津英文字典),十八世紀時有人寫過asfollow,但這寫法今天會視為錯誤。
早在一七七○年,英語學者RobertBaker在ReflectionsontheEnglishLanguage書中已有討論asfollows,認為勝過asfollow。一七七六年,GeorgeCampbell的ThePhilosophyofRhetoric更解釋說:Whenaverbisusedimpersonally,itoughtundoubtedlytobeinthesingularnumber(凡無人稱動詞,都無可置疑應該用單數形式)。他指出asfollows的follows就是無人稱動詞。
這裏不妨談談所謂「無人稱動詞」(impersonalverb)。這類動詞沒有正式主詞(subject),往往以it權充主詞,例如:(1)Itisfreezing(冷得很)。(2)Methinksyouaremistaken(我認為你錯了)。Methinks是古字,今天並不常用,意思是「我認為」,過去式是Methought,例如:Methoughtyouweremistaken。
和asfollows一樣說「以下」的,還有thefollowing這個名詞。Thefollowing配甚麼動詞,須看所代表的事物是複數還是單數,例如:Thefollowingarethemainproposals/Thefollowingisthemainproposal(以下是主要的建議)。留意thefollowing沒有複數形式;我見過Thefollowingsarethemainproposals這種說法,錯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