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meansneverhavingtosayyou'resorry,marriagemeansalwayshavingtosayeverythingtwice一語,是不是說「愛情絕對不可以有遺憾,婚姻卻應經常檢討」?
那位讀者誤會了。Lovemeansneverhavingtosayyou'resorry是七十年代初電影LoveStory(愛情故事)的警句,可譯做「愛,就是永遠不必說『對不起』」。劇本作者西格爾(EricSegal)後來把電影改寫為小說,更加強了句子的語氣,用notever取代never。
西格爾那句話,文藝腔得很;讀者示下的一句,先借用其語,然後仿其句式反其文藝,意思是:「戀愛時,你永遠不必說『對不起』;結婚後,你甚麼事不說兩次都不行。」只說一次,對方或不理會,或不相信。即使說兩次,其實也未必有用。
Lovemeansneverhavingtosayyou'resorry還有一個更不文藝的改寫法:Avasectomymeansneverhavingtosayyou'resorry(你切除輸精管之後,就不必再說『對不起』了)。這種寓嘲諷於模仿的寫法叫parody。
先說一句老生常談的話,使讀者覺得「不外如是」,繼而翻出新意,對讀者的刺激自然更強。類似的寫作方式頗為常見。例如英文成語說:Thepenismightierthanthesword(筆強於劍,真理勝過強權)。我不相信這鬼話,所以常把句子改為Thepenismightierthanthesword,butnotmightierthanthemachinegun(真理強於劍,但強不過機關槍)。這才符合我們新中國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