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 被師兄李柱銘教訓<br>少小露鋒芒不羈奇才

牙尖嘴利 被師兄李柱銘教訓
少小露鋒芒不羈奇才

【本報訊】豪邁的笑聲、滿溢的才華,甚至不文的行徑,是一代「鬼才」黃霑永存觀眾心坎的憶記。霑叔的放浪形骸、文采生輝,早在就讀喇沙書院時已流露出來。天資聰穎的他,小五至中三都名列前茅;中學寄宿時,他跟已故武打巨星李小龍決鬥後結成莫逆;考進香港大學後,牙尖嘴利的他更「勞煩」到已畢業的現任立法會議員李柱銘回宿舍出手教訓。少年時的黃霑,風頭一時無兩。 記者:雷子樂、盧文烈、馮永堅

喇沙書院校園昨氣氛平靜,初中生都稱對黃霑認識不多,只記得他去年為校歌譜上中文歌詞。中七生向展傑卻特別崇拜這位師兄,「霑叔離開唔單止係喇沙嘅損失,重係娛樂界同香港人嘅損失。」
黃霑一家三代都與喇沙書院結下不解緣,父親在喇沙的前身St.Saviour'sCollege念小五,後因經濟拮据而輟學。黃霑在喇沙入讀小五前,一直在德貞女校念書,「嗰時喇沙未開小學,好多男仔都係讀女校。」霑叔的學弟、喇沙書校副校長趙榮德說,黃霑的兄弟、兒子均就讀喇沙。
何文田巴富街時代的喇沙書院,孕育霑叔的鬼才。他接受母校七十周年校慶訪問時曾透露,在校得到中文老師黃幹(花名禾稈)啟蒙,奠定深厚的中文根底。「那時我多篇作文都有九十分,最高一篇有九十五分呢!」霑叔在訪問中得意地憶述。他成績優異,小學至初中下學期都獲豁免考試,會考成績1A2B,高考後順利進入香港大學主修中文。

玩樽受罰力保學弟
讀書以外,霑叔的校園生活着實多姿多采。他是喇沙的寄宿生,一天晚上,他和宿友在睡房玩玻璃樽被修士亨利發覺,為保住五位學弟,他獨力承擔責任,遭修士痛打。「當時好鬼痛、流晒眼淚,但係我冇出過一句聲。」事隔多年,霑叔在訪問中仍引以為傲。一九五七年,霑叔加入喇沙口琴隊,成為著名口琴大師梁日昭的入室第子,其後得到梁引薦為電影及唱片配樂,未幾踏足作曲及填詞界。「霑叔唔單止口琴叻,打鼓重無師自通。」喇沙校長劉煒堅也曾是該校口琴隊的一員,他形容師兄黃霑為人積極又有天份。

霑叔的鬼馬事迹俯拾皆是,較霑叔小五、六歲的學弟趙榮德憶述,「佢領洗嗰日,突然好興奮咁衝上台高呼”Iamnowfillwithholyspiritofgod!”(我充滿天主聖寵),即席表演打鼓。」霑叔任領袖生時,曾因誤會被修士斐利士斥罵,憤而除掉領袖生襟章「劈炮」,後來斐利士對黃霑說:「你有東西遺留在我辦公室。」才解開僵局。

校長慨歎後無來者
黃霑在六十年代考入香港大學,是利馬竇堂宿生。立法會議員李柱銘昨憶述,當年黃霑與兩名「高佬」同房出名牙尖嘴利,已畢業的他被一眾貴為「大仙」的師弟「急call」回宿舍對付三人。黃霑在六三年畢業於港大文學院,八十年代與才女林燕妮雙雙攻讀碩士,八二年獲哲學碩士學位、去年獲港大頒發博士學位,他的博士論文為「粵語流行曲的發展與興衰:香港流行音樂研究」。
黃霑的一生有如一個時代的興衰,劉煒堅校長昨慨歎,霑叔可說是後無來者,「佢經歷咗由獅子山下經濟困難到起飛嘅年代,先寫得出呢啲作品。由於呢個年代已一去不返,就算再有一個好似佢咁有才華嘅人,都唔會再出到另一個黃霑!」他說學校和舊生會將商討有何悼念儀式。香港大學昨晚發表聲明,對黃霑離世感惋惜難過,並向其家人致深切慰問。

喇沙書院校長劉煒堅是黃霑的師弟,也是書院口琴隊的後輩,他對黃霑逝世感無限惋惜。 成啟聰攝

黃霑母校喇沙書院在界限街的舊貌,新校舍已遷至前方的空地(箭嘴示)。 喇沙書院提供圖片

「喇沙仔」黃霑(右)是口琴隊成員,常與同學一起練習。

黃霑的父親及兒子均是喇沙書院學生;圖為黃霑年少時在聖喇沙像前留影。

喇沙師弟看黃霑
好特別
賴明恆(中三):「我喺七十周年校慶見過黃霑師兄,覺得佢好好人,個人好特別。」

寫歌詞
馬熹亮(中二):「最記得黃霑幫校歌填上中文歌詞,其他事就冇乜印象。」

影響大
向展傑(中七):「黃霑演講好有吸引力,對我有好大影響,我上年效法呢位大師兄做咗學生會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