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事謝國昌與太太從北愛爾蘭回來,共聚一歡。
他們在當地工作,已買了一間公寓,又有架汽車。早上十點鐘上班,下午兩點休息到四點,再做五小時事,生活比在香港優閒得多。
「當地人愛吃些甚麼?」我問。
「多數是肉類,牛羊最多,肉質也好。」謝國昌說:「不過他們要吃很熟很熟的,生一點都不能接受。」
「好好的肉,也被他們搞得又老又硬。英國人真不會吃。」我說。
「不就是嗎,他們連海鮮也少吃,魚都是冰凍的,最常吃肉厚無骨的比目魚。」
「不會吃魚的地方,海鮮一定很便宜。」
「對,他們有一種小龍蝦,鮮甜得不得了,在那邊賣,一箱箱地,比香港普通蝦的價格還低。」
經謝國昌那麼一說,我想起北歐的那幾個國家盛產這種小龍蝦,但禁止捕捉,一年只有很短的解禁期。
北歐人吃小龍蝦,就像香港人吃大閘蟹,每年期待着這個季節的來臨。吃時,自己連煮都不會煮,買一大堆已經熟透而冷凍的,別說會像中國人那麼鋪紫蘇來蒸。
叫了親朋戚友一齊吃,AA制居多,集中在一眾人的後院,一大盤一大盤捧出來剝殼,吸噬得津津有味。
被當地友人請過一次,吃完小龍蝦,等吃別的菜。哪有別的菜?麵包而已。酒倒是大量供應,瑞典伏特加很便宜,一小杯一口乾了,一喝數十杯,醉後彈起吉他來,你唱一首我唱一首送酒,甜品都缺奉。
還是我們較為文明,至少有小米粥送。豐富起來,小菜十幾樣,最後還炒一個大閘蟹年糕,又有薑茶收場。慶幸自己不是北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