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煒光
香港政圈傳說六四時鄧小平只是看國內的媒體,於是對形勢誤判,最後釀成悲劇。這個故事教訓我們作判斷時要多參考各方面的材料,不要只看自己喜歡看的。
這事又令我想起司徒華十一月三日在本版發表的文章〈他摸了誰的屁股?〉。司徒華是我十分尊敬的前輩,然而或許他真的太忙了,沒有時間把報章的報道看得仔細。他的文章說我倡議民主黨和支聯會分家在民主黨的路向營內遭否決,「是否因此和在那時候,才心淡及無癮呢?」其實新聞界的朋友已一再報道民主黨這個路向營是沒有投過票的,因此如何談得上否決呢?新聞界朋友亦在十月初時,報道了在路向營裏倡議民主黨和支聯會分家是黨內一位立法會議員,我在路向營上根本沒有主動提出這個倡議。
我實在很奇怪華叔為甚麼對提出民主黨和支聯會分家有這麼大的反應?難道真的是提一下也不可以嗎?為甚麼不能好好討論一下這個建議的利弊呢?為甚麼要把這個倡議等同為「把一個長者綑綁了去餵老虎,這樣我們便可和老虎溝通」呢?
華叔的不安全感是不是太強了?以為任何人一提出和支聯會分家便是背棄他了,要「把一個長者綑綁了去餵老虎」呢?和很多香港的民主派人士一樣,我支持民主,我要求平反六四,但我相信民主黨和支聯會,各有定位,領導層不宜重叠。
華叔,你不同意我這個後輩的建議,你大可以提出你的理由。但華叔你卻先懷疑我的誠信,在我和為我仗義執言的黃偉賢一再澄清後,你卻仍然視而不見。然而儘管華叔洋洋灑灑寫了好幾篇文章,但華叔始終沒有觸及議題的核心,那就是:為甚麼民主黨和支聯會不能分家?我作為民主黨的創黨成員兼前中央委員,為民主黨的前途提出一個建議,難道這便等同要把「長者綑綁起來去餵老虎」?這種思維,實在教人太沉重了!
最後我對這個自己有份參與創立的民主黨充滿感情,我提出建議亦不是要拿甚麼好處。我只是對民主黨「愛之深、責之切」。我本擬留待十二月初民主黨改選時才決定是否退黨,是不想對黨的改選有絲毫影響。可惜華叔搞不清楚,並以為我要從民主黨身上拿好處。為表心迹,我決定揮一揮衣袖,飄然而去。華叔,我退出民主黨了,希望你不要再誤會我,也希望你多看點不同的材料,了解事情的真像!華叔,希望你多保重,別把自己和身旁的人搞得太沉重!這樣對身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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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為民主黨前中央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