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法官,不知從何時開始,不管是哪一級法院,不分華洋,我們私底下都給予一個八股權威暱稱——「老爺」。因有女官,於是又衍生出「奶奶」。
說實在,我們大狀小狀,因深明老爺或奶奶高高在上有着finalsay,有時也不免抱一點小媳婦恭謹侍候上人的心情,老爺奶奶之稱更形貼切。
改朝換代之後,老爺奶奶們的形象愈來愈豐富立體。好像觀塘PMag郭老爺判年輕歌手接受感化之外尚需「交功課」寫毒品禍害,應屬近期至warm之作。龍城練官捍衞法庭秩序和判案的獨特風格,相信有興趣看法庭新聞的人並不陌生。記得練老爺憐憫被告窮得沒飯吃,下令從法庭濟貧箱撥午餐費襄助?
在非公眾時段,例如內庭聆訊,法官不嚴肅的一面更有趣些:某個下午,正當與訟雙方在內庭旁徵博引判例,忽然「凶鈴」大作,正開腔陳詞的原訴律師急急檢查手機是否未關,被告律師原本清楚自己的手機鈴聲不是這一款,但耳聽鈴聲不絕,眼觀奶奶一臉不悅,也開始神經質地懷疑起自己的手機,然後連法庭書記也緊張起來,東張西望尋找噪音來源……Bingo!最後奶奶發現原來是她的手機沒關好,臉刷一下紅得似火燒。
又有一回在南區某超市門外,巧遇鬼佬聆案官老爺T恤短褲,左右手各捧一條十卷裝廁紙,聆案官(即Master)形象頓時蕩然無存?老爺靈機一觸,鬼馬又得戚地高舉廁紙笑嚷:"I'mMasteroftheRoll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