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你說是體香也好,體臭也好,總之不管男女,身上發出來的氣味都有點獨特,獨特得好比他們筆下的簽名。
你不必有獵狗的鼻子,金毛尋回犬的機靈,也準能認出老婆的體臭,哪會把它和二奶的溫香給搞混。倒過來她們對你的獨特BO,汗臭啦、口臭啦、狐臭啦,也一嗅瞭然。只有偷腥不抹嘴的粗心男人,才會把二奶的BO帶回家去。這好比二奶的DNA,哪能逃過老婆的鼻子。你一張嘴比相聲大師侯寶林的還要神,在外面幹的好事還是賴不掉。
BO真太不可思議。傳聞香妃身有異香,所以把乾隆給迷倒了。某甲說曾遇上一俄女,不用抹上半滴香水而身有自來香。某乙說體臭跟飲食大有關連:印度人從頭到腳是咖喱味,法國人滿嘴是芝士味。碧咸老婆維多利亞說,西班牙人渾身都是大蒜味。
氣味確實是一門大學問,難怪今年諾貝爾醫學獎,就頒給兩位專研究嗅覺運作的美國科學家。也許只有普魯斯特那麼敏感的作家,才會讓madeleine那種糕餅的氣味,勾起他那麼多的回憶。
Madeleine,在這位《追憶逝水年華》作者的回憶裏,留下了它的BO,它的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