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者有幸亦有不幸成為一套本地原創音樂劇的其中一位主角,在這幾星期正密密排練。我初初自以為自己有電視演出經驗,自問唱歌又十拿九穩,所以一口應承了音樂劇之演出,但惡夢跟着來臨。
「有人話,人生在世,轉眼而逝,冇幾多個十年可以同你嘅另一半響埋一齊。𠵱家,我哋可能剩番最後嘅一分鐘,我……有口說話想同你講……」這是我在其中重要一場的一句,對正dying的老婆說的重要對白。讀者可嘗試深情地讀出以上對白,如果你在讀完之後沒有想打自己的感覺,請通知我,我立刻把主角之位奉上。
於第一次綵排時,我用了自己的「頭條新聞」腔讀出對白,我的惡夢立即變成了全場的笑話。於是我回家苦練,但練來練去總是不對勁。莫非平時總愛嘻哈的我根本不能「扮」深情?
看看電視偷偷師,一天晚上見到陶大宇的深情追女演出,對白大約是「雖然心碎,但心仍跳動,就讓時間沖淡一切。」口痕痕跟着一齊念出,感覺是打了三個冷震!跟着是一個明白。
原來戲中的對白很多時是只能聽,不能講:聽到它時你會覺得很詩情畫意,很動人;讀出來時你卻會覺得很攞命,毛骨悚然,似白癡。
在現實生活中的對白很多時卻只能講,不能聽:講它時你會覺得很理直氣壯,理所當然;聽到它時你卻覺得很硬、很乾,沒有體諒,沒有情。
音樂劇將會在十月尾在葵青劇院上演三場,希望到時變了笑話的惡夢,最後會變成觀眾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