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友某甲對我說,他能把「上帝」變成「狗」,邊說邊在紙上寫下"god"那英文字。「你看,把它倒寫,不就成了"dog"?」他笑嘻嘻道。
這是小學生的玩意,類似的例子在英文裏可多了:"leg"(大腿)倒寫便變成"gel"(髮膠);"lee"(避風處)成了"eel"(鰻魚);"deer"(鹿)可變了"reed"(蘆葦)。
另一種玩意是把一個字、一個句子、一首詩倒過來讀,意思依然不改。比方"eye"(眼睛)、"madam"(夫人),你從左到右,從右到左讀,意思都相同,這個挺逗的玩意英文管它叫palindrome。中國人管它叫迴文,把這種遊戲玩得神極了。
納蘭容若這闋《菩薩蠻》正是迴文詞:
「霧窗寒對遙天暮,暮天遙對寒窗霧。花落正啼鴉,鴉啼正落花。
袖羅垂影瘦,瘦影垂羅袖。風剪一絲紅,紅絲一剪風。」
這麼高雅的文字遊戲,倒不是誰都玩得起的,肚裏非有點墨水不可。
有老球迷告訴我,英冠那支叫史篤城的球隊,多年前來香港打過球,球技差勁,《香港時報》就挖苦它,說「史篤城」成了「成(城)篤屎(史)」。那位標題的編輯玩的正是迴文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