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吃飯,鄰桌有一位阿婆,粉底厚得一眨眼會往下掉,嘴唇和雙頰抹得通紅,眉毛描得漆黑而深刻,只是那一張臉,五官錯位,猶如一座危樓,就要塌了。
整容的惡果,盡在這一張臉上顯露出來,讓人看了,心裏發毛。
前些天有個朋友在中環街頭看見一位女明星。女明星整過容是公開的秘密。朋友說不知是不是年紀大了,還是年久失修,那天街頭所見,女明星那張臉已開始走樣,眼睛鼻子顴骨等正各自發展,讓人見了,剎那間覺得一張臉皮之下,已有一場地殼運動,各大板塊移位碰撞,馬上就會發生地震!
這就令我想起另一個整容的名女人。她整容整得早,那時這一門技術還不太完善。所以女人整了容之後,經常要去修整,比如往兩頰之間打進一些藥物,以保持隆起,不使塌陷。
有一年春天,正值霉雨季節,天陰濕度高,走在街上,有人叫我,一看是個整過容的陌生女人,正錯愕間,她先開腔說話,聲音很熟,猛然想起,原來是那位名女人。我跟她雖不太熟,但也不至於不熟到認不出來,匆匆告別,馬上向人請教,這才知道那張臉,是因為天氣太潮濕,就像保存不好的蘇打餅乾,發脹變形,面目全非了。
現在中秋已過,天氣乾燥濕度低,原本對臉皮下的僭建構造應該影響不大,但朋友在街上卻見到女明星危樓相現,看來,真是要塌了。
如非毀容,一張臉好好的就不應亂搞。女人整容,多數先由割雙眼皮開始,繼而再去割掉眼袋,吃過幾刀之後,膽子大了,心雄了,於是就這裏添那裏加,完全不理建築安全條例,你說她們這是搭台呢,還是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