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長青
美國總統候選人的首場電視辯論,不僅有六千多萬美國觀眾,還吸引了歐亞等地的人,顯示明年誰主掌白宮,受世界性關注。主要原因和辯論的主題有關,那就是如何看待伊拉克戰爭,怎樣對付二十一世紀的全球恐怖主義。
民主黨候選人克里的辯論重點仍是反對伊拉克戰爭,認為那裏沒發現核武,伊拉克不該是反恐重心等,由此指摘共和黨的布殊總統「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打了一場錯誤的戰爭」。克里這種論點,典型地反映了西方左派與當今現實世界的脫節。
人類進入二十一世紀,面臨的主要挑戰是伊斯蘭原教旨主義,作為一種全球性的意識形態,他們的目標是摧毀西方文明,建立伊斯蘭專制。正如意大利女記者法拉奇說,伊斯蘭的「聖戰」,「是要佔領我們的靈魂,消滅我們的生活方式,使我們的自由和文明消失……」
面對這種對人類文明生存的挑戰,自由世界必須應戰。美國領導的阿富汗和伊拉克兩場戰爭,正是全球反恐戰爭的組成部份。阿富汗曾窩藏、縱容阿蓋達恐怖組織,伊拉克曾是伊斯蘭自殺炸彈「烈士」屠殺以色列平民、在中東製造恐怖的主要支持者(公開給予獎賞)。
雖然伊拉克迄今沒發現核武,但眾所周知,侯賽因政權曾製造和使用過生化武器,曾對聯合國通過的所有議案都不予理睬,並一直拒絕真正的核武檢查。誰能保證,這樣一個敵視美國和自由世界、仇恨西方文明的邪惡政權,不會秘密發展核武,或把核武設備或技術,悄悄給恐怖分子。從九一一恐怖分子的所作所為來看,只要他們獲得核武,他們就敢用來襲擊美國、攻擊歐洲,甚至毀滅整個世界!人類無法承受再一個九一一後才採取行動。因此對伊拉克採取先發制人的戰略,不僅不是「錯誤時間的錯誤戰爭」,恰恰是保證美國及人類安全而必須採取的負責行動。
二戰時打勝仗最多的巴頓將軍說,只有進攻,才會有勝利;只有進攻,才會有安全。今天,對反恐戰來說,也是如此。因為美國是個自由社會,又是全球經貿中心,且幅員遼闊,幾乎防不勝防。據前美國海岸警衞隊指揮佛林(StephenFlynn)最新專著《美國的弱項》中的數字,僅前年,進入美國的就有四億外國人、一億二千萬汽車、一百多萬卡車、二百四十萬運輸火車、八百萬海運貨櫃。美國有三百多個港口、三千七百個隧道、七千英里陸地邊境、九萬五千英里海岸線、七百萬非法移民……
美國不要說沒有共產國家那種「街道委員會」、「黨組織」和「戶口」等,甚至連全國身份證都不被允許制訂。在這樣一個高度自由的社會,無論怎麼防守,都沒法確保安全;唯一的措施是主動出擊,鏟除恐怖分子的溫床。結束侯賽因政權,不僅為美國的安全增加系數,重要的是可以打破二十二個「阿拉伯聯盟」國家的專制鏈條。伊拉克戰爭是二十一世紀的「諾曼第」,它向中東吹進民主之風,將結束「毛拉」的專制,使那裏成為自由的一部份。
雖然伊拉克局勢不穩,美國士兵不斷陣亡,但正是這個「戰場」,把全世界的恐怖分子吸引到那裏,使巴格達成為決戰之地。如果不是這樣,這場仗就得在紐約打,在洛杉磯打,在美國本土和歐洲打。正如六十年前,如果美英盟軍不去諾曼第登陸,戰爭可能就得在美國本土打。這是一個戰場的選擇,而不是可否避免這場戰爭的選擇。
在諾曼第登陸的前一天,盟軍指揮官艾森豪威爾將軍視察傘兵部隊,因為預計他們的陣亡率將是七成五(每四人犧牲三個)!但這沒有阻止自由世界的領袖們下決心,鏟除納粹,解放歐洲。今天,這場反恐戰爭更複雜、更難打,因為敵人是隱藏、分散的,不僅像納粹那樣充滿意識形態的仇恨和狂熱,而且他們連自己的生命也不珍惜,屬於人類最殘暴的敵人!因而任何二戰、冷戰時的「相互毀滅威懾」戰略都不起作用。今天,全球四十個國家擁有生化武器,一旦他們獲得這種武器,就完全可能用來毀滅整個地球。
在二戰和冷戰中承擔了領袖責任、並付出巨大犧牲的美國,今天再次頂着當代張伯倫等西方左派的阻撓,和極端伊斯蘭邪惡勢力進行世紀決戰,再次為世界的未來付出巨大犧牲。其結果,正如當代英國歷史學家約翰遜(PaulJohnson)在名著《美國人的歷史》全書最後一段所說:美國「將繼續是各個種族的人類的第一個希望、最好的希望。回顧她的過去,展望她的未來,預兆是,她將不會讓充滿期待的人類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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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居於紐約,文章逢星期三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