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話的麵普遍解麵條,飯便是米飯。但北方人口中的麵是麵粉,要說清楚屬麵條、麵餅、麵包……電影《秋菊打官司》末段,為兒子慶滿月,秋菊堅持要待與她曾對簿公堂的村領導來後才「打麵」下鑊「煮麵條」。
今天內地不少口頭禪已廣東白話香港化,例如「埋單」、「的士」(打的)、「靚仔、靚女」……等等,相信「吃飯」也相等過去習慣及文法相對準確的吃「白米飯」;事實飯是有「玉米飯」、「小米飯」、「青粿飯」……種類繁多。
比較飯麵,仍會較愛吃麵,喜歡它的彈性咬口口感。
到北海道,港人都知道那條細細窄窄的拉麵街,亦為加上兩片鮮牛油的湯麵而一面驚奇地津津樂道。去過,選了其中一所,吃後覺略鹹,失望。第二間,湯肥,麵平凡,亦失望。第三間,已超過我的食量quota,不服氣再試;吃了兩口……就算肥也要為了好吃才肥得值!毅然放下碗筷,收工。
那麼多家店,可能是自己運氣差,但失望是肯定的。還好,在小樽吃了幾回滿布海膽及三文魚春的米飯,喜悅歷久常新。
十年前在大連,普通店子,即時手拉的新鮮麵條,幾點葱花、一點麻油,熱呼呼吃下去,質感平實而高班,一元五角一大碗,印象永世難忘。
數年前在廣州,初嘗後來大紅大紫的「東北人」菜館,最後一碗朝鮮冷麵,兩片涼拌牛肉、三片梨,涼湯裏邊半透明狀麵條,彈彈彈……吃到今天,幾元貨色仍然讓人吃得感恩。
最近到沙田第一城中心新開的「春田日本料理」嘗過鐵鍋上的海鮮湯烏冬;粗粗的烏冬泡在湯裏好幾分鐘才有空吃,一吃,啊!所有以前吃過的烏冬要全數放棄,那些怎算是烏冬?廚子告知,來自鄉土味濃的四國烏冬具備一切麵條的優質品德,難怪吃得人口爽快,人胃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