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聽到有個監製問一個新相識的作曲人:「你最擅長寫甚麼類型的歌曲?」作曲人答:「甚麼類型也可以。」有時好與壞、多與少,甚至零與一,都只是一線之差。何解?當你說你能寫任何類型的歌,給人最直接的感覺,是你沒有一個類型能寫得突出,即是你的創作平平無奇。
試過做一個小小的測驗,請你選擇下一餐進食的地方:麥記、雞記、哈記或小蜜蜂?有百分之七十的人會選麥記,大多數原因是人們記起了麥記的薯條或魚柳包或巨無霸,記起它們的色或香或味甚至是名稱。不信的話,試試幻想你現在去到哈記,你會點甚麼吃?是否連食物名稱也記不起?麥記贏得有道理,不是贏在樣樣好食,而是贏在定位清晰及持久。
今次立法會選舉,自由黨說自己是中間派。對,說民主,你又沒有做過任何動作爭取;說保皇,你又曾做過二五仔,不說自己是中間派還能說甚麼?但內裏的道理相若,中間即是模糊,忽左忽右、忽高忽低。
有一次,筆者問一個新學生:「你是一個甚麼樣的人?」學生答:「做事不快也不慢,成績不高也不低,性格不熱也不冷,即一個取中庸之道的人。」那不就是中間派?投票不保皇又不反對,民望既不高又不低,規模又不大又不細,即一個取中庸之道的政黨。中庸之道,即中間平庸路線。
不用扮了,商人政黨就商人政黨,又不是說你傷人政黨,一個為了商家利益而組成的政黨,沒有問題,而且確實也有一批捧場客。不用把自己變成一間樣樣都好食的餐廳,擁有一兩種突出的王牌更上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