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高爾夫球團辦得很成功嘛。」倪匡兄人不在香港,但消息靈通。
「託賴託賴,廣告一出,兩三天就滿。想不到愛打高爾夫球的人那麼多,也想不到他們會老遠地跑到日本去打。」
「其實到外國打球,是一個很好的話題。那班高爾球迷談來談去都是那幾枝棍和那幾個可憐的小白球,不談球場,還有甚麼可以談的?哈哈哈哈。」
「高爾夫我自己不會打,帶團友去了球場開完波,就可以回酒店寫稿,非常輕鬆,這種團辦得過。」我說。
「虧得你想得出,還有甚麼新主意?」
「再下去,我想辦一個單身母親團。」
「甚麼?」
「離了婚的媽媽。」我大聲說:「讓她們帶着小孩子,一面旅行一面學習擠牛奶、做牛油等等。」
「那好呀!」倪匡兄說:「單身母親去了,單身父親也可以參加,單身漢也可以參加。有些人的想法不同,寧願一次過有老婆有孩子免得麻煩,一次過還有姑姑姨姨、外甥姪女,一直希望有個大家庭的單身寡佬像中了馬票,何樂不為?」
「做得過吧?」我說。
「當然做得過,至少這個主意很特別,其他人還沒想到。」倪匡兄說:「你不會是說說而已吧?」
「說了,說了,我去做了。」
「你這個人就是這樣,事前張揚,也不怕別人抄橋。」
「各有各賺嘛。」我說。
「我要是單身,也參加。」
「最近幹些甚麼?」我問。
倪匡兄說:「不幹甚麼,老跑去看病,年輕時和老婆拍拖,跑戲院;現在老了,拍拖跑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