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國盃打完,深夜兩點九的騷動回歸漆黑。不用守在Plasma面前睇現場直播,捱更抵夜的日子原來就只這麼短,這麼叫人懷念。斜對面隱在樹叢中的住宅,窗前那一點燈火,也跟着熄滅了。對方也是球迷吧,抑或是馬會的客仔,金睛火眼,目標只有一個,就是敲冷贏錢。
希臘配葡國的決賽,全球僅二百五十人買中,在本地一點五億的投注額中,當初押希臘勝出的,不知佔零點幾個巴仙。巴特龍神殿遠遠比不上澳門的大三巴親切,崇尚健康原味的希臘烤芝士菜式及不上葡撻與葡國雞的味道。雖然我們知道葡國雞根本難以在里斯本立足,希臘小島的風光也着實勝過葡國那塊臨大洋而危立叫做天涯海角的高地。我們還是偏心喜歡Fado多於任何一種希臘樂章,我們認親認戚靠攏葡國氣息,儘管連一句葡文也不會念,對澳門的葡文街道名稱視若無睹,我們依然盲目熱捧葡隊奪盃。
可是,希臘打從一開始,便顯露巨人殺手的風範,在意向全球球迷展示二十一世紀的現代神話。神話再現,隊中不必依靠像C朗拿度的靚仔球星,也不要身價屬於天文數字的明星費高撐場。希臘球隊沒有萬人迷,球員不是adidas或者Puma的代言人,球員爛滾極狗仔隊也闊佬懶跟。傳媒對希臘隊冷待,球迷慣性捧熱門場,對希臘走眼,下重注買葡國贏波的人在最後一個兩點九睇波夜,褲袋中的彩票神話始終沒兌現。
榮耀歸於藍營戰士,藍色從來都是冷調子,藍白的天空跑贏紅綠的前地,為祖國贏波擲爛一桌子碗碟熱烈慶祝的雅典人海,讓熱氣還未散的七一香港人,注意到回歸後,我們的藍天,幾時開始,已經被染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