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環一家日本餐廳吃飯。店內裝修講究,食物的收費不算便宜。我坐在壽司吧,邊吃邊觀察廚子的工作模式。
廚子甲正在切魚生。只見他俯身,取最前排的三文魚,腹部的衣服,壓在近處已切好的魚生上。我暗暗慶幸,沒有點魚生。
廚子乙料理魚子。他熟練地用刀撬開木盆,橙黃色的魚子晶瑩通透,煞是好看。他以清水泡魚子,手濕了,自然地往身上的圍裙抹。我不禁想:他一天用圍裙抹手多少次?每次抹手前,碰過甚麼?
或許我有點潔癖,用手術室的清潔標準來衡量食店,並不公平。
我吃的是燒魚,最安全了。吃罷,侍應送上甜品,是咖啡果凍,一小顆、一小顆的,味道不錯。
結帳時,我發覺收錢的職員,同時負責把果凍切成粒狀。我肯定她收錢後沒有洗手便拿果凍切!
光顧日本餐廳,我還是喜歡日本人打理的。日本廚子,不把廚藝看成職業,而是近乎宗教,恭敬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