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SarahBrightman演唱會,當她唱到《TimetoSayGoodbye》,我還以為她是一位不玩Encore的外國歌手,結果卻去而復返了兩次,一次復返比一次大陣仗。兩次的Encore環節當然是預設的,可有報道卻說:「莎拉受歡迎,演唱會兩度Encore。」
自己曾經歷過這樣的一段歲月,對Encore這玩意兒生厭,只因感到太過虛偽。在最初,演唱會的Encore部份或許真是即興的,至少我曾經以為是即興的,是歌手與觀眾依依不捨的意外癡情。後來,Encore變成例行公事,只要場地仍未大放光明,就表示歌手正在後台更衣補妝,所有的熱烈鼓掌,猛力跺腳,嘶聲叫喊,無非是回應假意的虛情,我認為好肉麻,我開始拒絕玩這無聊的玩意,我選擇蹺埋雙手,等歌手乖乖出來。
那段歲月,是我自以為很有原則的歲月,執着的程度,令我會去深思「唔該」這句廣東話是否被濫用了?「唔該」,就是「不應該」,當酒樓侍應遞上茶壺時,當在戲院售票處劃位時,為何我們要說「唔該」?這是他們的職責,怎會不應該?假如是客套話,那麼一方說「唔該」,對方該回應一聲「應該」才合理。我這樣想,但我無法實踐,因為別人只會認為我沒禮貌,我試過改口說「謝謝」,效果卻很怪。承認媚俗,又令我不好受。
現在,我自然是想通了。有理,也要有情。互相討好並無不妥,虛情假意有時也是需要的。假如每個人都理性得像機械人,這世界就太冷了。人生在世,也不過是遊戲一場。「唔該!Enc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