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黨涂謹申:特區政府喺最近嘅事件中對言論自由能夠做啲乜,佢有冇做到盡呢?有冇正如佢哋新聞公布所講,係堅決維護保障新聞言論自由?抑或係到呢個時間佢都無能為力?特首係代表特區利益,上去同最高領導層講,有冇用呢?定係做嚟都嘥氣?
李鵬飛:毓民連𠵱家喺邊都唔話畀我知,走前嘅周日非常之驚慌咁樣,手騰腳震,鬧蔡東豪同梁文道唔同佢續約,禮拜一重騰得緊要,周二我打畀佢問係咪會封咪,佢話唔係,「我封咪之前一定會話畀你聽」。到禮拜四,走咗喎,Goodbye都唔講聲,禮拜六佢打電話畀我,唔能夠話畀我聽乜嘢原因,佢覺得自己處於好危險嘅階段。
特區政府到𠵱家為止,冇做到應該做嘅嘢,點解咁講呢?毓民走咗,大班連立法會都唔嚟作證,但特區政府又可以做到啲乜呢?向中央交涉呀?唔會嘅!所以我好同情特區政府𠵱家嘅處境,社會發生嚴重分化,我希望中國大家庭主持人做啲嘢解決香港𠵱家嘅憂慮,因為特區政府能夠做乜嘢?好似有聽眾打嚟話有關九月選舉,好多人話國內官員參與,有官員話境內境外犯規嘅都會調查,調查乜嘢?所以我自己本身都幾同情特區政府本身,喺呢件事件上好難做到嘢。
前綫劉慧卿:李生有冇覺得,香港嘅言論自由、新聞自由受到史無前例嘅壓力?李生你自己有冇感受到人身安全有壓力?作為人大代表嘅中方陣營會唔會有言論自由?贊唔贊成就呢件事展開高層次調查?
李鵬飛:關於人身安全,我係有分析力、判斷力嘅人,我唔會畀佢行到嗰一步,令我感覺到有人身安全問題。因為我主持節目第一日,播咗一段大班嘅講話,但剪咗好多帶啊。各位議員,我從未見過大班喊得咁緊要,大班喺市民心目中係硬漢子,鍾意鬧就鬧。我叫人剪咗啲帶,因為播出嘅淨係佢喺度喊。
我唔想自己有咁嘅一日,而我預測,因為我繼續拒絕、繼續拒絕見任何人嘅話,嗰一日可能來臨,所以我多謝你,我唔使人身保護。我亦從未見過毓民咁情況,你哋可以問蔡東豪、梁文道,叫佢哋講嗰日同佢嘅見面情況。我絕對唔會畀人打電話畀我太太,或者話畀我聽啲嘢,令我屋企唔舒服,我唔會行到嗰一步,重有其他次要嘅原因,好多層次,好少諗嘢諗咁耐,十年都冇寫篇嘢(講稿),好少,所以情況我覺得係嚴重嘅,點解到咁地步?點解佢(黃毓民)要咁樣走咗?我覺得香港政府應該要問一問,所以警方嘅statement﹙聲明﹚令人可笑。
人大代表嘅言論,我去北京開會時係有言論自由,兩會開會時我哋批評係嚴厲啲,言論不受任何限制。但我嘅經驗係,真係有人想話畀我聽我做節目(的風格),幾次俾領導人階級教訓過。如果香港政府𠵱家採取嘅態度係咁,我一介平民冇符㗎,有乜嘢符啫。政府唔肯去調查,唔方便調查我嘅事件,我已經嚟講咗,但一位手騰腳震(黃毓民),一位喊苦喊忽(鄭經翰),都唔去問,任何常人都會問吓,到底點解?
民主黨鄭家富:過去你一直頂得住升溫嘅壓力,直到五月十八日陳姓官員嘅電話,會唔會令你覺得白色恐怖氣氛?言論自由、一國兩制已死去?
李鵬飛:我知道呢個節目一定非常富爭論性,香港最受歡迎,不斷有呢啲咁嘅人接觸我,甚至重高級嘅人,不斷來搵我,我能夠拒絕幾多個?最後會唔會有人打電話畀我老婆,我太太係家庭小婦人,我唔想佢接任何電話,連記者電話我都唔想佢接,我參政二十年,連我辭去《風波裡的茶杯》,我都冇話畀佢聽,點解呢位陳姓官員同我傾太太同女,總之我覺得好唔comfortable(舒服)。
獨立議員陳偉業:飛哥講嘅過程好似岳飛俾十二道金牌逐步壓迫,佢醒目啲,唔等到十二道金牌發到。𠵱家係咪香港事務中央已全面介入,意圖影響香港傳媒言論,已違反一國兩制,係咪香港政府係絕對冇能力捍衞執行《基本法》,𠵱家香港烏煙瘴氣一塌胡塗,董建華要負責,定係中央破壞一國兩制?
李鵬飛:中央領導層係唔想插手,但當你見到舊年以來發生嘅事,同埋香港政府嘅施政效率,以及喺市民心目中嘅地位,令中央冇辦法唔出手,中央官員來港,唔係佢想來搞你。但係中央亦都犯咗好大錯誤,關於香港管治咁差,點解呢?如果大班、毓民、李鵬飛幾句話搞成咁,大佬,我哋係超人嚟咩!
民主黨張文光:中央對你主持節目嘅立場幾經轉折,由同意到批評到教訓到反對,到最後叫你可以再做番《風波》,你覺得轉變理由係乜?你最恐懼係乜?怕中央干預你主持風格?怕失去一啲好耐嘅朋友?怕家人遭受滋擾?怕有大班同毓民嘅下場?中央係咪覺得你做會接近中央立場,但最後發現唔對頭先要各種方法要你離開?
李鵬飛:怕乜嘢?我就係唔想怕乜嘢,不如唔好做……我唔可以做兩面不是人嘅事,今次若我決定再返去做(節目),我都唔會改變,改變嗰個就唔係李鵬飛。
獨立議員余若薇:可唔可以量化中國領導人有幾多次教訓你?講緊去到乜嘢層次?內容係乜?佢話英文《中國日報》唔代表中央意思,咁中央意思係咩?
李鵬飛:我想話畀各位聽,中央對香港緊張程度,對呢次選舉緊張程度,係我咁多年以來,甚至對於過渡安排時,都未見過咁緊張,未見過嘅,所以我嘅結論,𠵱家一切事情,都係同選舉有關。今次人大開會,我都有個人參與一啲會議,係一對一咁講選舉。我解釋畀佢聽,睇小民主派攞唔到三十票,你明㗎啦。
民建聯劉江華:從未有一個中央官員同飛哥講,你收聲啦,你封咪啦,唔好喺商台做,有文章批評你,但都有訊息話唔代表中央意思,陳姓官員提到你太太女兒,你可能感覺威嚇要報警,但你似乎冇感到威嚇,幾件事加埋,只睇到你唔喺商台做,聯繫到言論自由,更加聯繫到中央出手打壓,似乎唔係合適嘅推理。
李鵬飛:對我李鵬飛要出到威嚇,就好低莊。陳姓官員咁講,我同太太冇任何印象,但佢一定知道嗰件事嘅,因為我個女係做司儀吖嘛,我亦問過佢,你夜晚十點半之後打嚟,係咪想同我傾我太太同個女嘅事?唔係吖嘛!佢提嚟做乜?同我講做節目咪講節目囉!我收聲令人happy﹙開心﹚。係咪過敏?我唔畀佢happen(發生),我唔想佢打畀我太太,我點知我太太有乜嘢反應?
係咪中方打壓?你有冇問到,惡死騰騰嘅毓民做乜嘢手騰腳震咁走人?鬧人唔使計數唔使本嘅鄭經翰,返到嚟聲都冇得出?你哋自己作判斷。你冇判斷力,做議員嚟做乜?邊個講你就信。對我來講,我已經離開咗「是非竇」。
法律界代表吳靄儀:言論自由係要人免於恐懼,但呢啲唔係一般壓力,聽你講係一種特務嘅手段,話畀你聽我知好多關於你嘅事,你屋企人嘅事,𠵱家唔係打算有乜嘢行動或者威嚇你,但係已經令你知道,你再咁落去,係會有啲乜嘢可能嘅後果,由於每個人都有弱點,呢種手法未去到恐嚇,但係一種好特殊手法。如果唔係中央最高層意思,又係邊個嘅主意?
李鵬飛:你話得啱,每個人都有弱點,我李鵬飛最大弱點就係我太太,我參政二十年,包括七年在行政會議期間,從來冇人咁打電話畀我。
我對中國領導人有一定信心,相信係下面嘅辦事人用自己方法去做,正如維港巨星匯,政府好心出一億辦到歌舞昇平,但辦事人搞到一鑊粥,我好難想像以今日中國領導人,以佢哋治國智慧,會做到呢一步。但中央對今次選舉好緊張,話要搞掂佢,下面嘅人對點做有自己嘅理解,呢個反而係最可怕嘅。
民建聯曾鈺成:我想問清楚,到今日呢分鐘為止,李鵬飛先生有冇感受到佢本人或者家人嘅安全受到任何威脅?第二,佢有冇諗過企硬,《中國日報》出文章當佢死嘅,後果除咗啲人嚟煩佢,煩得幾多次之外,對佢本身或者佢屋企人有乜嘢實際威脅?
李鵬飛:好多唔同嘅威脅,睇壓力從邊度嚟。如果你曾鈺成感受唔到我嘅感受,我同你真係唔同層次,真係唔同級數。
曾鈺成:我以前都有人煩過我太太,但我唔會覺得係政治威嚇、打壓,係扼殺參政自由。
李鵬飛:大家可能睇法唔同,遭遇不同,我講出我遭遇,你自己判斷。
(答問內容經本報綜合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