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之昨日傍晚在《青年領袖教室》講座中,與近百名青少年談論創作思維,以自己經歷鼓勵後輩要有創新精神。
撰文:冼麗婷
攝影:黃建通
小時候,父親寫書法,我站在他的面前,雙手一路慢慢拉着宣紙。從那個角度,見到的都是倒轉的字體,我相信,這是我寫不出好字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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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五年級開始,我已經很喜歡看科學書。為了證明沙糖加熱後會變出甚麼,我用妹妹煮飯仔的玩具,成功做出焦糖實驗,但就把妹妹的玩具毀了。在沒有電池下為了令小燈泡發光,我嘗試直接把電線的兩端插入插蘇裏,嘩!登時燒了總掣,手指變黑;經過三次試驗,我為自己證實,這種方法是不行的。
從養蠶蟲、玩蝌蚪、解剖花朵,令我很快地累積了生物科學的本錢。最後,因為在大學入學試生物科拿了甲級,就此決定了我生物科學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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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我為父親慢慢拉着宣紙的時代,我認為自己很重視創意。瓶蓋扭不開,我懂得找東西包住瓶蓋,讓直徑加長,這樣就容易扭開了。父親說這不是創意,只能夠算是小聰明,我不服氣之餘,惟有期望長大之後有大聰明。
我一直堅持創意是不要害怕嘗試,不要單問為甚麼可以,而是要問為甚麼不可以。也因為這一種信念,我在加拿大從事基因研究,想出把老鼠切片的方法找出帶活性基因,一九八九年斷定導致囊狀纖維症的缺陷基因,成為人類遺傳學上的重要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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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創意有很多層次。現在,我要管理一間大學,在處理一些重要的行政問題上,就與生物科學截然不同。我跟物理學家出身的多倫多大學校長午餐時候,大家都提到,別人會不會害怕我們把大學當成實驗品呢?原則其實很簡單,科學家做實驗是不怕出錯的,但作為大學校長處理校政,必須走出實驗室,搜集最多意見,決定最好的方法。
若再提到另外一個層次:創意可否解決社會上的政治問題?我想,創意跟政治拉上關係,是一個很有創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