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廿四小時營業的茶餐廳，見到這樣一幕：︱︱
金毛青年陪伴一名濃妝婦人吃消夜。夜店當然龍蛇混雜，雞鴨同行。婦人掏出兩張紅底，金毛拈過到櫃面結帳，找回幾張鈔票。金毛順手抽起一張廿元紙幣，想放進口袋中。婦人瞪他一眼，道：「攞番嚟。」他沒反應。婦人再斥：「攞番嚟！」金毛死死氣悉數還給她。二人一同出門離去，沒入黑夜中。
你們見過人間賤男嗎？最賤是這位仁兄吧？一頓消夜才百多元，是女人付費。男人侍候找贖，還「抽水」，那數目只是︱︱二︱︱十︱︱元。在女人斥罵中「回水」。若無其事在大庭廣眾把零鈔還給米飯班主。不但貪得小眉小眼，且無羞恥心。
說他「賤」，女人卻更「犯賤」。因為她是心甘情願地同這種下三濫在一起的。
時有女人向傳媒公開數臭一些騙財騙色的鴨︱︱既非年輕力壯，又乏劍眉星目。女人不斷補貼，他卻背地侍候新客。但買賣雙方都一把年紀閱歷豐富了，怪誰呢？
就像夜店中櫃台前，那見盡「一個願打一個願捱」畫面的收銀員，永遠沒有多餘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