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內衣店混吉。
店員見我着低腰牛仔褲,竭力推薦超低腰無縫底褲:「低腰至肚臍以下十三厘米,側邊無縫設計,無論穿上多麼低腰的裙子或褲子,無論你的裙子或褲子的質地多麼輕、薄、貼、服,底褲必定無迹可尋。」
如果你有興趣,而觸手可及處又剛好有一把尺,你不妨像阿扁那樣拉高上衣,裸露整個肚腹,然後由肚臍往下量度十三厘米,你會明白,超低腰底褲究竟低到甚麼程度。
明明穿了底褲,卻要努力營造一種假象,讓別人以為你沒穿底褲,要的就是這種欲蓋彌彰的效果!無縫底褲質地輕柔,穿在身上似有若無,若選擇與膚色接近的肉色,烏雲蓋頂的日子裏,站到鏡前,連當事人自己也不免疑惑起來,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沒有穿上底褲。
你穿了底褲嗎?抑或沒有?我們有兩制嗎?抑或沒有?我們能自治嗎?抑或不能?我們靠人治嗎?抑或法治?我們能普選嗎?抑或不能?有人聽取民意嗎?抑或不聽?《基本法》能保障我們擁有的權利和自由嗎?抑或不能?我們的人權是天賦的嗎?抑或仰仗他人施捨?答案是甚麼,大家一清二楚,可是偏偏有人要跟我們玩一場欲蓋彌彰的遊戲。多無聊!
掏錢買了半打底褲,這一刻,我們擁有的,也不過是穿不穿底褲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