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先生夫婦都抽煙,和我一樣,是大衞杜夫Davidoff的迷你Cigarillos。
「你那一盒怎麼和爹哋媽咪的不同?」他們的小女兒妮歌問。
「我抽的是Light特醇,你爸媽是抽強烈一點的。」我解釋。
妮歌瞪了她父母一眼。
「我也抽他們那種。」我替煙友辯護:「飯前抽特醇,飯後就抽濃的。」
「你能分別得出甚麼是淡甚麼是濃嗎?」妮歌問。
「你能分別哪一句是阿嬌唱,哪一句是阿Sa唱嗎?」我反問。
「當然分別得出。」她說。
「那我也分別得出煙的味道。」我說。
「你們大人,為甚麼抽煙?」
「你們小孩,為甚麼喜歡聽Twins?」我反問。
「聽歌不會生癌呀!」
「不抽煙的人,也會生癌。」我說。
「那麼二手煙呢?」
「沒有臨床報告說二手煙會致癌的,但是我們只在空氣流通的地方抽,和你在房間裏的時候,我們不會抽的。」
「那麼乾脆別抽吧!」
「抽煙能帶給我們快樂呀。」我說。
「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我說:「現在,你父母要做甚麼就讓他們去做好了,能讓大人快樂的事,並不多。」
翌日,我們在街邊大排檔中吃完一頓豐富的早餐,三人又開始吞雲吐霧。
小妮歌拿出紙巾蒙住鼻子。
我見狀笑了:「你在車上唱Twins的時候,我也沒用手遮住耳朵呀。」
妮歌點點頭。一老一少,又得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