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校舊生會周年聚餐可以有多少吵耳?正所謂三個女人一個墟,如今集合百幾張女人嘴巴的力量,我置身其中感到比飛機經過更吵耳。
舊友重逢,少不免嘴不停,可憐是那些廿四孝老公只有帶着孩子在宴會室外遊遊蕩蕩。
孩子都受不了噪音,沒幾個顯得投入。
是人成熟了,從前不太雀躍的敍舊活動,現在卻興致勃勃的帶同女兒出席,也許是想告訴女兒從前的媽媽是怎樣,而你的將來又會否像媽媽的現在?
看見老師來了,我立刻過去問好,有些老師記得我,有些老師不記得,結論是我從前必定是中庸,因為老師總會記得最好和最壞的學生。
看見校友來了,我要想一想才敢過去問好,因為有些我記得她們從前的樣子,卻記不到名字,有些我記得名字卻對不到樣貌。Olderandwiser,大家咁話!
我坐在最近接待處的一席,見到一位面熟卻想不起她名字的校友。「她是誰?」
同班同學答我:余若薇,她經常參與校友活動的。
噢!原來是校友,怪不得我這樣挑剔也對她有好感。有個衝動想過去問她:「為甚麼我連線不上你那A45電台的節目重溫?」但最後都沒有,我怕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