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星期財務伍話有一個民企富豪來港自由行,喺置地廣場猛咁掃貨之餘,亦想知道一下本港現況、民企上市之類嘅事,叫埋左丁山去見佢,睇吓有乜行當。呢啲係冇米粥啫,民企上市邊度會益到我哋,講都多餘,不過既然財務伍叫到,點都要畀面,於是去文華酒店咖啡室坐吓,諗住敷衍了事。
寒暄一輪,年紀約五十歲嘅富豪話:「我睇香港報紙財經版,見到一個人名叫張灼華,話係證監會高層,呢個名係男人名嚟喎,但睇張相就係女人,乜你哋啲女士用男人名嘅?好怪啫。」聽完都唔知好嬲定好笑,唔通呢位民企富豪要考我牌?望吓財務伍,佢立即話:「我係番書仔,外國留學,左丁山你話係唔係呀?」
五十歲左右嘅內地人,文革開始時(一九六六)係十二歲,文革結束(七六)係二十二歲,剛好錯過中學與大學讀書時間,冇乜讀書,非戰之罪,如果讀,都唔會讀古書啦,呢位富豪似暴發戶,睇佢舉止,聽佢談吐,應該係冇乜讀書,街頭碌大,因醒目而發達之類。但既然唔識,就立亂批評,話張灼華之灼華係男人名,可見其淺陋也。左丁山本來冇乜學問,但因為馬場有一隻馬叫做桃之夭夭(○二年周歲馬),英文名PeachBlossom,馬主陳禮文醫生。為咗呢個馬名,左丁山曾經查過辭典,桃之夭夭出自《詩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就係「美盛的桃花」,「灼灼其華」,華者,花也,灼灼就係鮮明貌、色新鮮明也。所以「灼華」係指美麗嬌豔的花,當然係女仔名啦,聽日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