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荷李活挨批,只因銀幕上的吸煙鏡頭越來越多了。二○○二年的片子合共平均每小時有十點九個吸煙鏡頭,五十年代卻挺多是十點七個。例如《新鐵金剛之不日殺機》裏,占士邦皮雅斯布士南抽雪茄,就給兒童立了壞表樣。
要怪,我看該怪印第安人,起碼幾百年前早已嚼菸草。眼下時髦的玩藝是抽雪茄,本地豪門公子鄧永鏘更禮讚雪茄,說它是人類有數迷人的發明。
朋友當中,陳任挺愛抽雪茄,煙癮說不定比得上卡斯特羅,可說戒便戒,聽他說倒戒得輕易。饞師薛興國也再不是香港的哲古華拉,遵醫囑亦戒了煙。菸草叢中或牡丹花下死,都死得笨。
老舍曾說:「沒有煙,我寫不出文章來。廿多年的習慣如此。」這樣說來,我比他勝了一籌。我從不沾煙,雪茄更不必說了,文章還不是照樣寫出來?沒煙就沒「煙士披里純」,習慣而已。說煙百害而無一利,倒不見得。十六世紀法王亨利二世的王后CatherinedeMedici常鬧偏頭痛,吸了鼻煙病就治好。原來這是法國駐葡萄牙大使JeanNicot教她的秘方,菸草於是打進法國市場。Nicotine(尼古丁)一字,正由他的名字而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