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有個叫周華山的博士,在港大教女性主義,叫男同學穿裙上課,認為不夠過癮;跑到深山母系社會摩梭族中住了三年,認為還是不過癮;於是把三個摩梭美女帶到香港做騷。強烈的社會對比給三個女人帶來文化震撼,這震撼的結果,是她們哈哈大笑,把我們習以為常的自私自利,空虛寂寞,當笑話一樣消遣。而被消遣的我們,也感受到強烈的文化震撼,這震撼的結果,是全場觀眾陣陣轟笑,出自內心的掌聲一次又一次打斷台上的棟篤笑騷。
這個騷很成功,原因之一,是這三個女人很性感。性感與衣着及內容無關。事實上,三個女人被七彩的民族服裝包得像三隻糭,周華山也沒有在一旁說黃色笑話。她們性感因為我們城裏的男人和女人已被污染到不再性感。男人與女人見面,想到的應該只是歡愉,這是上帝在我們身體中置的密碼。摩梭人的男人和女人,自從上帝做人至今,沒有違背過上帝的美意。但我們隨文明的發展,已成為社會人,社會人的特徵取代了男性和女性。異性見面,想得更多的是顧忌,顧忌來自於情、錢與身邊人的意見。我們的婚姻制度被渲染成神聖,我們的社會基礎於億萬個這樣的聖堂上,成為一個超級文明大聖堂,大聖堂裏有超級的神,但卻飛出來更多的魔鬼:通姦、情殺、失戀、離婚、強姦、離棄、亂倫、精神病、空虛、寂寞、老人問題、失業、毒品、酗酒……
人家的社會裏,這樣的魔鬼一個也沒有。所以人家看我們覺得好笑,被笑者反過來也發現自己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