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斯坦總統穆沙拉夫險遭暗殺。伊斯蘭極端組織不滿穆沙拉夫與美國合作殲滅拉登,他們想清洗阿拉伯的叛徒。當年的埃及總統沙達,與以色列簽訂了和約,也被伊斯蘭極端組織視同「反骨」,在開羅閱兵的時候,被他自己的軍士執行伊斯蘭家法,亂鎗射殺。
阿拉伯世界是很驕橫的民族。像中國一樣,他們也有過一段顯赫的過去。伊斯蘭帝國曾經稱霸世界,阿拉伯的軍隊入侵過西班牙和法國,攻佔過羅馬,比只打到匈牙利的蒙古帝國,戰功更加輝煌。
在阿拉伯人眼中,所謂基督教文明,只局限在一個叫拜占庭的小地方。伊斯蘭教徒攻陷過東羅馬的首都君士坦丁堡,把一座大天主教堂改為清真寺,建立了奧圖曼帝國。
曾幾何時,是土耳其人乘船到威尼斯,要求與羅馬人的後裔貿易通商,反而是威尼斯人畏縮而封閉,看見土耳其人的海軍龐大,生怕一開放就被吞併。奧圖曼帝國曾經把南歐的巴爾幹半島變成殖民地,還幾乎攻入奧地利首都維也納。北方的歐洲,南面的非洲,全屬尚未開化,他們遠遠不是阿拉伯人的對手。
然而,伊斯蘭世界後來的失敗,是因為傲慢而自大,自大變成愚昧。他們一直在天方夜譚的星空下做夢,對阿拉伯以外的文化全無興趣,尤其是沒有把歐洲自中世紀之後的科學典籍翻譯成阿拉伯文。他們以為12345的數字是他們發明的,就像中國人沉醉於造紙和火藥的「科技成就」一樣,以為憑這一套小發明,從此世界會繞在自己的腳下轉(實際上,123的數字是印度人最早發明的,只不過是由阿拉伯人引進歐洲)。
直到十八世紀末,只有一部關於治療梅毒的醫學論著翻成土耳其文。對於歐洲的文藝復興、宗教改革、牛頓的數學、工業革命,伊斯蘭世界統統關上了大門,任由機會默默地流逝。直到今天,拉登和侯賽因只懂得偷竊西方的核彈生化武器方程式,不要西方的議會民主和人權自由。他們只記住十字軍的血債,仇恨,成為他們世代難卸的包袱。
去過西班牙南岸的格蘭納達,看過北非的摩爾人在石崖上建設的王宮如何與山下教堂的尖頂雄峙遙對,就令人惋惜,伊斯蘭曾經是多麼偉大的文明。但是,它畢竟輸了。站在那樣的高處,將聽得見地中海的對岸傳來一陣鎗聲:卡達菲終將死於伊斯蘭的暗殺,那陣鎗響,只不過是時間幽暗的長廊中的一星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