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副刊，李登寫英國作家蘭姆，被人家問道：「你喜歡嬰兒嗎？」
他回答說：「煮熟的。」
想起我在泰國拍一部老虎的電影，馴獸師牽着大蟲，一群圍觀者擁上，有個師奶帶着兩名小孩，問他說：「老虎喜歡兒童嗎？」
馴獸師回答：「當成食物。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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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碧華罵討厭的母子，在超市中把水果一個個揉揑，也令我想起另一件事。
從廣州返港的火車上，幾名模特兒般身材和容貌的女子走入車廂，眾人眼光一亮。
「夠膽上去搭訕就好了。」我聽到一個年輕男士那麼說。
「只要她們陪我一天，我死了也願意。」他身旁的朋友搖頭嘆息：「那麼漂亮的女人，不可能有缺點。」
車子一開，搖搖晃晃，令人昏昏欲睡。
這時，手提電話的音樂叫聲傳出，妙齡女即接聽，那尖銳的上海腔，刺耳至極。
也輪不到你不願偷聽，那個女子的談話內容完全是怎麼找到便宜路數買名牌。
另一個的電話又響，好像在顯威風似地，她滔滔不絕告訴對方：身上所穿所着，是個火山孝子送的，何必去買？
又有一個打電話去罵情夫的大婆，那種惡毒，我也不願重覆。
一下子，美女變為天下最醜陋的東西，你要為這種女人犧牲一切，是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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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內在美最重要。區樂民歌頌之。
我有過一個同學，未婚妻十分惡形惡相，但他說內在美才是他追求的，如果能找到比她更好的，不惜放棄目前這一個。
我懶洋洋：「那麼我介紹我奶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