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鳥兒 - 李登

早起的鳥兒 - 李登

那天看中央台的《快樂中國》,聽到女主持朱迅教「一日之計在於晨」那句話。
老外也有類似的話:Theearlybirdcatchestheworm,就是說早起的鳥兒能捉到蟲子。這句話我覺得很逗,只因香港人說「捉蟲」是另一個意思。
有一段日子,林振強正是早起的鳥兒。某晚十點多鐘,我打電話到他家裏,好一會子他才接電話。「在大便麼?」這是我慣用的開場白。哪料到他沒好氣的答道:「太晚請不要打電話來。」我才曉得,原來他慣在九點左右就歇,六點已起床了,實在是早起的鳥兒,只是並非趕早去捉蟲子。
在美國唸書時,有天他更五時許已爬起來,跑到加州Salinas一個小鎮上。他跟大羣墨西哥人一起在等待工頭挑壯丁,用巴士改裝過來的大貨車,把他們送到青椒田去幹活。甚麼活?除草。田裏長滿又大又圓的青色燈籠椒,又長滿一大棵一大棵小樹般的野草。他彎着腰幹活,從大清早直到下午三點多,再撐不下去。工頭也不留他,叫他去和出納員要工錢。他拿了錢,走到樹下去歇一歇。這早起的鳥兒鬧着玩,忙了大半天,才掙到八塊多美元,吃的苦看來比麻雀還要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