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南生圍的灣鱷,乖巧地游進漁護署的捕誘籠,輕咬了雞肉、內臟定食套餐一口,沒興頭,轉身離開,誘籠如同虛設。香港忽然變成鱷魚潭,小鱷睇中這塊濕地,當做天堂,來去自如,旁若無人上岸曬日光浴,那幅悠閒相,讓人豔羨,點綴了這個冷漠城市的市儈勢利,反璞歸真教育了喜歡自然生態的小朋友,鱷魚是這樣覓食過日子的。
那些西裝筆挺在IFC上班、晚上連買兩場滾石千九元貴價票的股壇狙擊手,他們才是真正出招不見血的食人鱷。捕獵股鱷,漁護署得讓路給金管局和財政司,幾年前設下的捕鱷籠,造價貴得多,花了納稅人過千億。大鱷沒有捕到,但司長說牠已經中招,夾着尾巴落荒而遁了。打算淨飲大鱷血、清燉鱷魚頭的股民無仇報,只能老襯底相信,千億的代價,付出得令人「驕傲」。
誤闖南生圍的鱷魚仔,尚屬幼齡,聽到記者的手機響起,嚇得直插水中。初生之鱷,沒想到香港一直有人想用子彈取牠的小命。南生圍河道污渾,難有其他大魚存活。鱷魚出沒,有心人專程乘坐傳統街渡觀鱷,南生圍會不會變成元朗亞馬遜河?旅行團看膩了中華白海豚後,會不會一窩蜂擁去湊鱷魚熱?國泰、香格里拉酒店和《南華早報》願意全盤贊助澳洲專家來捉鱷,事不宜遲,否則,在是非混淆的政府施政和董特首依法管治之下,有二億年族譜、捱過歷史風浪的生態活化石,難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