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適說:「英國的國戲是板球、美國的國戲是棒球、日本的國戲是相撲。中國呢?中國的國戲是麻將。」毛主席把麻將說得更偉大:「中國對世界有三大貢獻,第一是中醫,第二是曹雪芹的《紅樓夢》,第三是麻將牌。」
寧波的天一閣把麻將的歷史源流一點一滴不漏,圖文並茂地刻在牆上地上,我倒覺得這豈不是壞了藏書閣的書香雅致?殊不知寧波人以麻將自豪,這個博戲能流傳至今,他們多少沾了點光,還很有點貢獻。
麻將的前身是馬弔,原是紙牌。以前漁民和船工在海上幹活,賴以解悶兒,卻嫌海上風大,紙牌每遭吹走。同治三年(1864),有個寧波人陳魚門(1817-1878)就將紙牌改為竹骨,還把麻將改成一百三十六張的一副牌。另一個寧波人戈昆化(1838-1882)趁在美國哈佛大學當教授時,更把這個國戲帶到美國的文化圈裏去。
麻將原來正是寧波話的「麻雀」讀音。索子(源于船上的網索)、筒子(源于船上盛水盛糧的桶),以及好些麻將用語,莫不跟船家沾上邊。
可笑的是,最近成都有男子因好賭,竟要頭頂一口飯鍋,被老婆罰站家門前示眾。「不讓你這樣還以為麻將可以當飯吃。」他老婆罵道。這樣他從此就戒賭了?我敢跟他老婆打賭,他會依然把麻將當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