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打架專扯頭髮的武裝鬧劇,台灣和日本議會經常公映,真人騷出場,不堪入目,令同性蒙羞。講打,唔該學習《標殺令》的女殺手,動真格的終極目標是要仇人人頭落地,絕對不會扯裙擂胸。玩煮飯仔的三腳貓打鬥,慳番。《標》片女人黷武,殺手集團阿頭雖是麻甩佬,手下愛將全是刁鑽打女。女殺手當上日本黑幫幫主,男下屬出言不遜,即刻人頭當芋頭劈,快人快劍。但無論心狠手幾辣,女殺手對料理店小二不會濫殺,開片前吩咐他即閃,殺得道義。對未成年的嘍囉,女殺手用武士刀打屁股警誡,放他生路。女殺手擺明報仇,復仇地獄天使的心理,鄔維庸會揶揄她搵命搏,大開殺戒,對社會冇貢獻;斤斤計較復仇問責,要血債血償,是暴民政治。
奧瑪花曼是職業殺手,置生死於度外,驅使她鍥而不捨做基度山的動力,是仇人毀了她,也毀了她肚裏的女嬰。女殺手跟天下母親一樣母性爆棚,殺掉仇家後,仇家女兒目睹血案,女殺手沒有斬草除根,反而跟四歲女孩講道理,假如你恨我,長大後隨時來報仇好了,我會等着。這一幕叫你想到武俠小說是吧,我卻想起幾個沙士孤雛。他們的父母被毀了,孤雛長大後,細讀了兩份沙士報告,讀出個所以然來,他們向誰復仇好呢?那幾個紛紛表態說我做得不夠但沒做錯的醫護界高層,夜夜鎖好門窗,會等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