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北京飛西安,個把小時左右。
西安新機場剛建好,特點是提行李處和迎客區之間,完全隔着鉅大的玻璃,雙方人士一看,清清楚楚。
「這不算是甚麼嘛。」我向當地友人提起這件事時,他們並不以為然。
我說:「迎接的人,心中總是焦急,來客也早點想知道接機的朋友到了沒有,這塊玻璃很難得,只在新加坡機場見過。其他機場,像香港的赤鱲角就是隱隱避避,要等人走出來才能見面,我不喜歡這種設計。」
「說得也是。」他們同意。
已經深夜,陝西電視台本來安排我住離西安兩小時法門寺附近的旅館,因為第二天拍攝的節目在那裏舉行,方便得多,但我說還是和查先生他們一齊住市內,翌日再出發。
機場到西安市也要一小時左右,入住丈八溝的陝西賓館,那是西安式中南海,專接待高幹的。我最不喜歡那種地方,雖說幽靜,但出入不方便,餐廳更有時間制,周圍一定沒有便利店,像走進高級牢房。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飛機餐我一向不能接受,在北京機場胡亂吃了點東西,到西安時還是餓了,館內餐廳關門,電視台的一位製作人陪我出去宵夜。
車子兜了一圈,看到一家美式快餐連鎖店的招牌,我心中發毛,向陪同的人說:「這種東西餓死我也不吃。」
好在是在快餐店後面的食肆,已快打烊。照以往的習慣,我會點很多菜。當晚只有我們兩人,我也只求飽肚安睡,要了三両羊肉餃子、一碗拉麵和羊雜湯。地道小食非常可口,吃得不亦樂乎。
發現陝西方言的「我」字唸成「餓」,可見古時繁華的長安,老百姓還是吃不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