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刀至今,也休息了差不多三個月,周身痕癢,是時候恢復生病前的放翁癖。
事前安排的也有,突然發生的居多,我從十月一日起,赴新加坡參加友人母親的葬禮,住了兩晚,三號夜裏回來。四日帶團去日本,四夜五天,本來預定八號返港。
大家回來那天,我離隊。從大坂飛北京,再轉機,去西安。金庸先生在華山論劍,豈能錯過這個置身於武俠小說世界的機會?
八日至十一日住西安,返港後逗留幾天,又要到西湖,那邊的出版社友人要我去推銷大陸版的書,也乘機去上海吃吃大閘蟹。
十月二十八至十一月二日,另外有一個文具公司包了我一個團,再去日本浸溫泉。
中間汕頭有個美食節也要我去,但已無法抽空,婉拒掉了。
十一月暫訂的旅程是到九州四國和瀨戶內海探路。這是條新線,有待開發,我要親自看看酒店措施和餐廳水準夠不夠好,才能決定今後是否值得帶團去走走。
十二月北海道的白色聖誕,是每年必定的行程。農曆新年則是士多啤梨最甜美的季節,往年去過的團友無不讚好,非採不可。
走得那麼多不怕辛苦嗎?我的出遊不會疲倦,累了還算旅行嗎?受老罪的話,在我這個年紀,當然不幹。
對不起的是一些外國好友來港時,不能和他們一齊作樂,當他們問我有沒有空的時候,我一定回答除非人不在港,否則一定陪伴。
香港人,就是那麼一直忙。忙來趕甚麼?忙來儲蓄時間和要好的朋友在一起呀。一年之中,總有一段時期很多人聚集到香港。移民外國的話,大把空暇,也沒人來。安逸過活,人懶了,也不願去旅行,除了肯多讀書的,否則變得言語無趣,怪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