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永強憶述舊事,最少三次用了「我好𤷪𤺧」。原來他性格的「𤷪𤺧」源於一張開在廁所的帆布床。「七七年,我到伊院工作,嚇死我。內科有五十張病床,但每晚收一百個病人,巡房時一張帆布床拍一張帆布床。我最𤷪𤺧的是,竟然把帆布床放在廁所。我好嬲,馬上跑去罵管理層……」
其他「𤷪𤺧」例子:有護士在急救病人期間去了飲茶、醫護人員把病人病歷弄到一塌胡塗……
初出道時,年輕醫生甚至與年紀相仿的病人建立友情,有一位當年患了風濕心臟病住院、現在做了藥劑師的男病人,一兩年前仍有聚會。不過,令他最觸動的一幕,發生在瑪麗醫院,年輕血癌病人的死亡對他帶來極大震撼:「當時全港血癌病人都轉去瑪麗醫院。他們好年輕,好慘。治療的負作用是不但甩頭髮,而且好倦、發燒。如果我有血癌,我一定不會治療!太慘了!」
在港大念醫有一段師徒之情,他也記到現在。對方是來自蘇格蘭的教授A.J.S.McFadzean。他很嚴厲,每堂都要問功課,嚇得楊常常想走堂。反而畢業之後,在醫院時有接觸,由他身上學到更多醫生的操守:尊重病人。這位教授現在已辭世,楊永強當時曾替他治療。
工作夥伴,我提起何兆煒。楊永強形容兩人的關係:「我比他年長十多年,不是一起玩的朋友。但當年在工會一起爭取改善醫療制度,好clo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