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位老師,兒子在日本留學,拿了博士就拍拍屁股走人,不打算呆在當地發展。理由倒不難明白:倭人心眼兒小,總是排外。他說有一回中國留學生開聯歡晚會,在台上高唱抗日歌,大喊殺鬼子。台下的日本嘉賓聽不懂歌詞,還懵懵懂懂地鼓掌。這也難怪,終戰五十多年來,日本政府儘管欠我們一筆血債,卻一直不肯認帳,你拿它怎麼樣?我們就只好唱唱抗日歌消消氣了。
境況比中國人還悽慘的是朝鮮人。朝鮮一度成了日本殖民地,朝鮮人就變作賤民,讓倭人騎在脖子上拉屎。一九三九年,他們更被逼「創氏改名」。你看山口百惠、松坂慶子、西城秀樹,他們原是日朝鮮人,要不是改名換姓,能有今日的地位才怪。打從小學開始,在日朝鮮人已經飽受日本同學欺侮毆打,能夠在這種仇外社會中出人頭地,就當真了不起。柳里美正是這樣一位韓裔女作家,六年前就拿了芥川獎。可這又怎麼樣?朝鮮人還是朝鮮人。
倭人野心還真大,不光把自己當作黃種人當中的白種人,還要超越白種人。豬朋某說,日語把日俄戰爭說成日「露」之戰,「露」就是俄國簡稱;又將美國簡稱「米」國,正可見日本希望俄國像朝「露」般消散掉,美國像「米」般給它吃掉。還好中國沒有像米般給它吃掉,要不石原慎太郎管中國叫支那,就叫得份外響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