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那麼多有關前列腺癌的資料之後,我第一個想見的人就是威爾醫生Dr.Weil。
威爾醫生是荷蘭人,世界上前列腺的數一數二專家,他是長輩、好友和老師丁雄泉先生認識的,介紹給我,也是種緣份。
我們在阿姆斯特丹見過好幾次面,交談甚歡。威爾醫生是位知識份子,生老病死的問題和我們的見解一樣。
和丁雄泉先生在笑談中我常說:「人生之中最好有一兩個做醫生的好朋友,萬一患上甚麼絕症,可以向他們要求安樂死。能當上朋友,當然認為生死是件小事。」
「所以我們要請你吃飯。」丁雄泉先生笑着向威爾醫生說:「荷蘭人都很孤寒。」
肥肥胖胖的威爾,有個頑皮的孩子臉:「如果有這麼一天來到,手術免費贈送。」
專門做心臟儀器Pacemaker的公司又發明了控制生殖器官收縮的機器,需植於人體之內,時常請威爾醫生到東南亞來講學,經過香港的時候,我當然也大肆宴客,威爾醫生打趣:「你還年輕,有一排請呢,這一餐還是我付,不然你要虧本。」
知道了這場病,我第一個時間買了張機票,直飛阿姆斯特丹。
如果要聽專家意見,不如聽最好的。
見了丁雄泉先生,住了一晚,翌日丁先生、他的女友安麗雅、丁先生的兒子丁轟夕和我四個人開車前往。
威爾醫生的醫院在荷蘭古城曼斯鐵,和法國及比利時交界,兩個鐘頭車,中午休息吃一餐好的,再駕兩小時,才抵達。
荷蘭可以說是個國泰民安的地方,尤其在曼斯鐵,見不到阿姆斯特丹的外國流浪漢,人民生活水準很高,醫院更是聞名歐洲,威爾是主診醫生之一。
【病中記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