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加州聖莫尼卡(SantaMonica)周三封路設置每周一次的露天農貿市集,幾千人聚集買賣,豈料災禍突然降臨。一名八十六歲老翁駕駛的汽車成了殺人機器,高速衝進市集內,把人群撞得像保齡球瓶般轟飛,造成九死四十五傷。老翁接受初步偵訊後獲釋回家。
聖莫尼卡警察局長巴茨表示,死者包括一名三歲女童,傷者中十五人危殆,「執法三十年來,這是我所見最具毀滅性和最恐怖的悲劇現場」。
車禍在下午一時四十七分發生,距離市集收市只有十三分鐘。目擊者說,那輛九二年出廠的標域(1992Buick)轎車,以時速約一百公里衝進來,把人群和攤檔撞得一塌胡塗,「整條街就像變了保齡球道,他把眾人像球瓶般轟倒」。
路過的推銷員霍爾說:「還以為這會令他慢下來,但他沒有。他撞中人的聲響人人都聽見,『蓬!蓬!蓬!』」有購物者以為是恐怖襲擊,也有人以為是地震。
轎車就這樣橫衝直撞了近三條街,直至擋風玻璃被受害人撞碎才停下來。現場已是遍地哀鴻,攤檔都倒下來,桌子、太陽傘與蔬果四散。附近餐廳經理希伊說:「就像颶風剛吹過街道中心。」
人群驚魂甫定,紛紛上前營救一名被壓在車下的婦人,車頂另有一具屍體。其他人把沒受傷的八十六歲司機韋勒揪出車外,激動地罵他是「兇手」,「應該槍斃」。
韋勒闖禍後的表現,目擊者說法不一。有人說他神色迷惘,問他「知不知道自己做了甚麼」,他說「不知道」。有人指他出奇地冷靜,還問休班警員:「我撞倒了多少人?」有人說他持駕駛盤的手以至身體都僵直,似是心臟病發。
警方事後帶走韋勒到警局問話和進行血液測試,卻發現他神志清醒,沒有受酒精或藥物影響,也不相信他因健康問題肇禍。巴茨說韋勒報稱自己「可能在煞車時誤踏油門」。
韋勒扶着柺杖踏出警局後,與迎接他的人微笑擁抱。他的家人夜間向死傷者家屬發表聲明致歉及慰問,但強調事件是「不幸的意外」。巴茨表示警方未查清事件是意外、疏忽還是故意謀殺,因此暫不拘捕他,但若發現他罔顧自己不適宜駕駛,則可能控告他誤殺。
案發現場接近著名的聖莫尼卡碼頭。該市的海灘是洛杉磯景點,每年吸引無數遊客;出事的農貿市集每周約有九千人光顧。
美聯社/法新社/美國《洛杉磯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