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雞論(上) - 鍾偉民

糯米雞論(上) - 鍾偉民

人,除了原始人,總有點國家觀念,或者國家概念。「國家」是甚麼?國家,是一隻糯米雞。
中國大陸、香港、澳門和台灣,就是一隻原整的糯米雞;簡單說,我的國家觀,就是我的「糯米雞觀」。香港,本來是糯米雞裏的鴨蛋黃,鹹香可口,金黃耀眼;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蛋生於雞,勝於雞。九七前,人人說香港是「會生金蛋的鵝」,不曉得那是鵝生的黃油靚蛋,看事情,就不夠全面。
蛋黃,是糯米雞的焦點,大家都重視,都忌憚。你要人權?要法治?要五十年不變?好商量,駐蛋解放軍,都是百中挑一,人見人愛的好形象。
可惜,董瘟治港六年,港人早就忘記自己就是鹹鴨蛋,紛紛去賣鹹鴨蛋。這蛋,天天變質,已經不是蛋,是雞肋了。以前,鹹蛋港人在糯米團裏投資千百億;糯米怕水,偏多水患,華東水災,固然大解善囊;華西天旱,照例義無反顧,大送錢糧。糯米裏,粒粒百姓,能不愛,能不敬滿身油光的小香港?
董瘟來了,我們變成甚麼?國家還在起步,我們就不斷需索,要優惠,要接濟,要援手……當掛着「同舟共濟」血紅橫披的貨車隊駛入落馬洲,大家該心裏有數: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我們身陷河西,已失去應有的光澤和香味。
董瘟,讓香港變成十二億糯米的負累;作為「負累」,有過多讓糯米領導疑忌的要求,是危險的;董瘟最大的「政績」,是不斷削弱港人自保的本錢;雞肋要抗爭,要人權,要今天還有的自由,請準備付出沉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