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23條立法會議忙碌了三個星期,終於順利舉行,圓滿結束,總算可以稍稍放鬆精神。心情又是安慰又是難過。安慰的是世界仍有那麼多真正關心香港的朋友,是大律師公會出色的表現,更是會議上多姿多采的豐富講座和討論。每個人都把最好的貢獻出來,每一篇都是水準之作,在熱烈的交流中,我們互相發出耀眼的光亮。難過的是,這麼璀璨的才華,這麼誠懇而積極的說話,也敵不過當權者的沉默與冷漠,阻不住這條破壞香港命脈的法案麻木不仁地向前。
所以其實並沒有圓滿結束。「圓滿結束」只能指我自己的主觀感受。我自己得益良多,孔夫子說:「朝聞道,夕可死矣!」就是我的寫照。我跟一名參加會議的法律科生說笑道:「你長大了也要做個好律師!」
一位講者論及馬來西亞的《內部安全法例》如何逐步磨損當地律師和法官的獨立無畏精神,如何使他們消沉軟弱;她說香港的法律界堅強表現使她敬佩。我們忽然想起:馬來西亞的法律界和法官一度不也是堅強的嗎?他們消沉了,幾時輪到我們?有人笑稱,大律師公會有可能是首個被禁制的組織,需要即時籌款貯備日後上訴之用。
會議總結的一節,本地和海外的講者一般動情。難過的不獨是我。
(會議整個過程,可瀏覽香港大學法律系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