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戲從來不容易,不管是拍電影、演話劇、唱京戲。台上幾分鐘,台下千日功,絕對不稀鬆。
茱迪丹芝在《寫我深情》裏演英國女王,安東尼昆在《生之慾》裏演畫家高更,戲份都不過是短短幾分鐘,都拿了最佳配角金像獎。儘管幾乎等於閒角,他們都不得不費點工夫去把角色好好琢磨。其實哪怕是跑龍套,那龍套也得穿得整整齊齊,跑要跑得有規有矩。
最近「美國電影學院」選出五十個出色歹角,結果《沉默的羔羊》的安東尼鶴健士成了頭號奸雄。憑本片他成了奧斯卡影帝,要是沒有千日功,哪能在幕前把角色演得有血有肉。這個食人魔讓占基利去演,肯定演成食蟻獸。
演戲當真不容易。差利曾自讚自誇:「世界上有些地方的人,從沒聽說過耶穌是誰卻認識我。」這位滑稽泰斗的成就,倒是用血汗換來的。他自編自導自演好些電影,總是一絲不苟,經常NG。觀眾都看得笑哈哈,哪曉得他吃苦吃到哭咧咧。成龍也吃過不少苦,說拍戲這些年來,摔得渾身沒半寸好肉。
英國名演員羅夫李察遜形容得妙:「演戲只是個設法讓大群人不張口咳嗽的本領。」可這本領得有千日之功,有時更要受千日皮肉之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