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則鳴,要鳴得響亮,有時難免要借粗話助勢。城大講師謝聰在削減副學士論壇上,一時衝動說了粗話,哪有向校方、同事和全港市民道歉的必要。你看廖秀冬局長就公開bullshit過,bull完了,可不是一動不動,面不紅,氣不喘,依然蹲在原位?她道過甚麼鳥歉?
粗話有國罵、省罵、市罵、鄉罵之分,蔣介石經常鄉罵,倒青史留名,無損身分。孫中山據說也愛講廣東三字經,卻依然是國父。謝聰洋罵,具地球村色彩,可說十分宏觀,證明他有國際學人風範。他所用的fuck字,在英語禁忌字榜上,排名第三,僅次於motherfucker和cocksucker,他倒用得恰當。
連朗文和牛津字典都收了這個字,那麼何禁忌之有?只是《牛津高階英漢雙解詞典》,把Fuckyou!譯為「滾你媽的蛋」,我覺得遠不如廣州話僅用兩字那麼簡潔傳神。
千萬別以為粗話不登大雅之堂,語言學家都尊為白話文典範的《紅樓夢》,正是一部國罵大全。作者筆下的女人,最愛用「屄」(解作女陰)那個字。且看五十九回那句話:「你是我屄裏掉出來的」。又六十回;「你沒有屄本事」。
誰說曹雪芹是個粗鄙作家,我準罵:"Forkyou!"Fork是fuck的委婉說法,「叉你」也就是「操你」了。謝聰下回何不試用fork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