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倪匡兄問:「去日本的旅行團都給那個台灣人搞垮了吧?」
「就是嘛!」我說:「普通人還不說,是個醫生呢,醫生應該有點常識。」
「台灣最滑稽了。」倪匡兄說:「有了病,醫生和護士都跑了,天下哪有這種事!還是香港的沒那麼缺德。」
「本來日本酒店只是不收台灣客人,後來台灣抗議,就連香港和大陸客都禁了。」
「台灣人還跑去向日本道歉。」倪匡兄說:「打戰殺死那麼多台灣人,日本也從不道歉,現在弄了一個醫生搞事,就去道甚麼歉?台灣人都欺善怕惡,黎智英跑去搞《蘋果日報》最好了,他不怕死,甚麼都敢講,政府和黑社會都服了他。」照我說這場病一點也不可怕,全世界才死千多個人就引起那麼大的恐慌,完全是因為太相信西藥,以為甚麼病都能醫好。新的疫症不斷出現,防禦的藥不會那麼快發明得了。」倪匡兄一口氣說了,才痛快。
我有點不贊同,台灣那個島台北也有,高雄也有,花蓮也有,的確夠嗆的,不怕才奇怪,不過他那麼說,我也不去爭辯。
倪匡兄好像看到我的表情,引證道:「好了,每天發表沙士的死亡率,為甚麼不同時發表別的死亡率?今天沙士死幾個,心臟病死幾個?我相信死於其他病的數目遠遠超過非典型肺炎!」
倪匡兄一向強詞奪理,但還是有理。
「至少,」他說:「衞生局發表了也讓人安心一點呀!」
「最好把患病和死亡的人數也做一統計」我說:「相信抽煙喝酒的,比不抽煙喝酒的少。他們才不敢發表!」
倪匡兄也笑了,哈哈哈哈四聲後就收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