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衞撤銷旅遊警告的第一個周日,市區回復人山人海,記者訪問其中一個食客,她馬上表示,困喺香港咁耐,一定會盡快出外旅遊,玩番夠本。原來對香港人而言,閉關兩個月,已經是無期徒刑。沙士臨近尾聲,就算感染個案未必做到連續廿日magiczero。但算是先苦後甜,病毒漸行漸遠,沒有施回尾槍偷襲;人心的恐懼,稍稍緩和。這個時侯,很想知道,你有甚麼post-SARS計劃?
自我隔離,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夠皮未?我有點頹喪,沙士埋尾,以後,我們再難以自我隔離做玩失蹤的借口,必須重新度過與時並進的托辭。真是傷腦筋。
我膚淺地想,趁沙士博大霧,直頭改變身份,虛構過另一個自己,重出江湖。這樣,或許能夠解決累積到接近爆炸的抑鬱因子。乖乖聽話服抗抑鬱藥,不是我們的強項,釜底抽薪方法,是徹底反轉、打倒昨日的自己。沙士改變香港人,唱K的忽然愛上郊野公園BBQ,鵲局熟客忽然到西貢行山,情色男女回歸住家……這些都是短暫轉性。由你樹立撇脫的樣辦,丟棄沙士前的自己,感覺就是從ICU死神手指罅隙逃亡出走,從此得改頭換面,逃避死神的追魂使者。沙士前的那個你,入土為安,算數罷了。沙士劫後,趁肺片未花,深呼吸扑槌決定,懶理旁人,全心全意做你一直想做的那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