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幾天本報頭版報道世衞撤銷香港旅遊警告,一位本地導遊經過沙士疫期零收入的苦境,自信終於可以甩難,兩個月來日日健身行山操弗自己,迎戰未來的部署,總算沒白費。
多麼的《黃昏清兵衛》。這樁新聞,比阿蟲率高官與議員一夜湧到蘭桂坊慶祝「脫罩」的新聞,人性得多了。健身導遊沒有洋女攔路送吻,導遊那種頑強抗逆的應變自救自助,正是香港之所以砌低東南亞小龍、鍊贏內地龍頭招積城市上海的深層打不死精神。
仍未落畫的《黃昏清兵衛》,主角井口兵衛是低級武士,月薪五十石,溫飽問題嚴峻,得全家動員,自耕自織,才勉強有飯開。這種境況,更似阿蟲鼓吹的《獅子山下》畫面。當時家家穿膠花幫補家計,今天手作勞動已經式微,全家圍坐埋頭手作的懷舊場面不可復見。井口每夜跟女兒合製竹籠,女兒邊做邊背誦論語。井口雖窮,女兒仍有學返,比內地山區的貧農子弟幸福。不過井口患病的妻子由始至終希望丈夫紮職加薪,考取功名,光宗耀祖。跟井口安貧謙讓、我有我自在的人生態度,大相逕庭。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清兵衛時代已逝,真心喜歡黃昏的男人,不是沉溺5-7p.m.happyhour買一送一那批。愛上黃昏清兵衛的你,注定眾裏尋他,落寞。